【K/TK无差】【AU】1990年,将舞留给我(12)

You are my wonderwall


Miro和Toni在城里换了间更大的公寓,原先Miro的那间对于两个成年男性而言,地方实在是有些狭小了。Toni会从大学的假期中抽出一段时间在Miro那儿过。单身公寓更像是两人的固定约会场所,而且还是不需要提前约好时间的那种。Toni从不会提前通知Miro他何时会出现,所以Miro回到公寓时会看见Toni躺在沙发上睡着了,电视机还开着,他关掉电视,给Toni盖上毯子。Toni会直接用钥匙开门,放下自己的东西,揉揉Miro的头发,从冰箱里拿出瓶汽水。Miro一个人的时候,他摆上饭桌的通常也就是那几个不变的菜式,Toni来的时候,他通常会把研究完毕的菜谱摆上桌,一起成为试验品。Toni不会打扰正在创作的Miro,要么靠着墙安静地读着刚打印出的初稿,要么坐在客厅里,对着单反挑片,对着笔记本修片。两人都不喜欢去影院,感兴趣的片子买碟回来看,抓爆米花的手如果碰到一起,他会握住他的手指,直到影片放完,有时不等看完,某种共同产生的情绪就会“迫使”他们不得不提早结束,互相纠缠着走进卧室,偶尔要是等不及了,沙发的舒适度和尺寸勉强算得上够用了。所有都发生的顺其自然,没有人去思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得如此熟稔,不知不觉间,彼此就这样习惯了对方和和自己一起在起床后互道早安,一起刷牙洗脸,一起吃着早餐,午餐,晚餐,一起度过了一天。

这间公寓里,属于Toni的一些基本的生活必需品都是在两人确定关系后临时购买的,比如卫生间的洗漱用品以及必备的衣物。Miro陪他在商场买衣服的时候,他们都没怎么挑,Toni试穿尺寸合身就买了,导购建议他再试试别的,更好的款,他觉得自己身上这件就挺好,Miro也这么认为。在他们离开后,导购向同事吐槽了这两人的品味。有些是可以合用的,比如吃饭用的餐具,喝水用的杯子,睡觉用的被子和枕头。在临近Toni大学毕业的前夕,Miro萌生了同居的打算,一个晚上,一个Toni不在的晚上,他打开衣橱,发现它两人的衣物没有将它塞满,可空间看上去还是不够大,餐具和杯子的数量绰绰有余,可看上去还是少,卫生间的平方能够同时容下两个成年人的体积,可还是显得拥挤,双人床占据了五分之四的卧室。“单身”公寓已经不再适合他。之前搬去和Frank同住,他没有结束公寓的租约,每个月还是按时交付房租,当然,他没有告诉Frank。这回,他想应该和这间住了几年的公寓说再见了。他联系了房屋中介商,Philipp Lahm,在过去的五年中,他们成了朋友,Philipp从来不会有多余的问题,始终在友谊和工作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。他在电话里大致让Miro了解了几处房子的周围环境,情况,没有问他何时去看房,没有把宣传广告发到他的邮箱。Miro打算和Toni一起做出决定。

 

两家人去了小镇上Miro以前经常光顾的餐馆,谈笑间,Toni的妈妈提到他很快就要搬出去住了,“说真的,Babara,你当初是如何面对儿子搬出去后,家里空出一大块的?”。她吃了口香肠,看了眼正在发短信的Felix,突然想到了什么,叫到,“天哪,等明年我的另个儿子毕业后,家里就要空出两大块了!”

“所以我才让Miro每个周末都必须回家“,Babara示意她也可以这么干

“虽说Toni上大学就差不多算离家住了,但他室友,叫Thomas Muller的小伙子,看着靠谱,就是话多了点,好歹互相有个照应”,她试图将“话多了点”描绘清楚,最后放弃了,接着她又提到了摇滚小子,“那个Kevin,搞摇滚乐的小家伙,我见过一次,其实我觉得他还算不错,手臂上的纹身没我想的那么吓人,人也懂礼貌”,她是在Toni房间见到的Kevin,敲门而入之后,他们脸上都有很特殊的红晕,神情紧张尴尬,眼睛东张西望,Kevin镇定下情绪,向她开口问好,她明白过来他们在做什么,立马退出了房间。Kevin的乐队还有点事,没过多久就走了,她也没打算留他吃晚饭。即使明白自己儿子的手臂上绝对不会出现针眼,绝对不会在一片烟雾缭绕中以为自己是在天上飞,她还是直到他们结束了两年的恋情,她才停止了自己的提心吊胆,他不是Toni对应的,那个对的人。

“正好我也打算换间公寓,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几个不错的地方,正愁找不到人合租”,Miro随口说到,Toni看穿了他的“随口”是早有准备,在桌下伸脚碰了一下他的小腿,“正好,我也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”,他很“随口”的答应了。

 

Toni负责清理卧室。Miro丢给他一把钥匙。让他顺便取出锁在抽屉里的东西,放进行李箱。在这件公寓里度过的时间不算长,不算短,成为恋人之后,他还是会对上锁的神秘物品好奇,却从未问过Miro锁着的到底是什么,再亲密的恋情,也需要留给彼此足够的空间,他相信,如果Miro愿意,总有一天他会知晓答案。现在,Miro把钥匙交到了他手上,他反而觉得无论是什么,都已经无所谓了。

他看着眼前的铁盒,锈迹斑斑的铁盒,锈迹斑斑的绿色铁盒,15岁的自己买给他的铁盒,当作还礼的二手货,装有他最早一批摄影作品的铁盒,他明白过来,为什么Miro让他清理卧室,让他亲自解开锁,让他亲自拿出里面的东西。两人在一起之后,Miro已经没必要经常把铁盒拿出来看了,即使表面上它是上着锁的,因为它所象征的意义实现了,他再也不是他心中锁着的秘密了。他把铁盒放进行李箱,走出了卧室,男人正在整理碗筷,“卧室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?”,他没有看Toni,Toni走到了他的面前,抽掉Miro含在嘴里的棒棒糖,换上了自己的吻。

毕业后,Toni进了家刚成立的艺术类杂志社,当他第一天拖着他的全套摄影装备踏进工作室的时候,那些元老们还在谈论,争论创刊号该做什么内容,有人说要做行为艺术,有人说要做文艺向的,有人说要做成人向的,Toni给出了自己的看法,他说,为何不来个有关回顾童年的,可以从小时候的漫画,童年玩具,童年看的影视剧入手。

搬到新公寓后没多久,Miro就收到了份乔迁礼物,放在门边的玻璃柜上,是一整套漫画,没错,就是他小时候的那个遗憾,他知道这份意外惊喜来自谁,他看着Toni,后者正对着电视哈哈大笑,没空理他,他想了想,还是没有说什么,走向Toni,搂过他的腰,在他头顶落下一吻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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